《古風其二十四》
【詩註釋】
【註釋】:
唐玄宗的後期,政治由開明轉為腐敗。他寵任宦官,使這些人憑藉權勢,大肆勒索,「於是甲捨、名園、上腴之田為中人所名者,半京畿矣。」(《新唐書·宦者傳上》)唐玄宗還喜好鬥雞之戲,據唐人陳鴻《東城老父傳》雲,當時被稱為「神雞童」的賈昌,由於得到皇帝的愛幸,「金帛之賜,日至其家」,有民謠說:「賈家小兒年十三,富貴榮華代不如」。這些宦官和雞童恃寵驕恣,不可一世。其時李白在長安,深感上層統治者的腐敗,這首《古風》就是針對當時現實而作的一幅深刻諷刺畫。
詩的前八句寫宦官、雞童的豪華生活和飛揚跋扈的氣焰。詩人對這些得幸小人的生活並沒有進行全面描寫,只是截取了京城大道上的兩個場景,把它巧妙地勾畫在讀者眼前。
第一個場景寫宦官。詩一開始,就像電影鏡頭一樣,推出了一個塵土飛揚的畫面:「大車揚飛塵,亭午暗阡陌」。「亭午」是正午,「阡陌」原指田間小路,這裡泛指京城大道。正午天最亮,卻闇然不見阡陌,可見塵土之大。而這樣大的塵土是「大車」揚起來的,這又寫出了大車之多與行駛的迅疾。這是寫景,為後面即將出現的人物作鋪墊。那麼,是誰這樣肆無忌憚地飛車疾馳呢?詩人指出:「中貴多黃金,連雲開甲宅」。「中貴」,是「中貴人」的省稱,指有權勢的太監。「甲宅」,指頭等的宅第。「連雲」狀其量,宅第高而且廣,直連霄漢。詩人不僅寫出了乘車人是宦官,而且寫出了他們為什麼能如此目中無人,因為他們有勢,有錢,他們正驅車返回豪華的宅第。這裡詩人既沒有直接描寫車中的宦官,也沒有描寫路上的行人,只是通過寫飛揚的塵土、連雲的宅第,來渲染氣氛、顯示人物,有烘雲托月之妙。
另一個場景寫雞童,又換了一副筆墨。寫「中貴」,處處虛筆烘托;對「雞童」卻是用實筆從兩個方面進行正面描寫:一是寫服飾。「路逢鬥雞者,冠蓋何輝赫1鬥雞人與宦官不同,他是緩轡放馬而行,好像故意要顯示他的權勢和服飾的華貴。在「亭午」陽光的照耀下,他們的車蓋衣冠何等光彩奪目!二是寫神態。「意態由來畫不成」,一個人的神情本來是很難描繪的,尤其是在短小的抒情詩裡。但李白寫來卻舉重若輕,他先用了一個誇張的手法,把筆墨放開去,「鼻息干虹蜺」,虹蜺即虹霓,鼻息吹動了天上的雲霞,活現出鬥雞人不可一世的驕橫神態;繼而,詩人又把筆收回來寫實:「行人皆怵惕」,行人沒有一個不惶恐的,進一步用行人的心理把雞童的勢焰襯托得淋漓盡致。真是傳神寫照,健筆縱橫。
最後兩句寫詩人的感慨。「洗耳翁」指許由。據皇甫謐《高士傳》說,堯曾想讓天下給許由,許由不接受,認為這些話污了他的耳朵,就去水邊洗耳。世上沒有了象許由那樣不慕榮利的人,誰還能分得清聖賢(堯)與盜賊(跖)呢?詩人鄙夷地把宦官、雞童等佞幸小人看成是殘害人民的強盜,同時也暗刺當時最高統治者的不辨「堯與跖」。
這首詩通過對中貴和鬥雞人的描繪,深刻諷刺了佞幸小人得勢後的囂張氣焰,對當時的黑暗政治表示了憤慨。
詩的前八句敘事,後兩句議論。敘事具體、形象,飽含諷刺,最後的議論便成為憤慨的自然噴發,一氣貫注,把感情推向了高潮,由諷刺佞幸小人,擴大為放眼更廣闊的現實,豐富了詩的內容,提高了主題思想的意義。
(張燕瑾)
問唐朝 詩 《古風其二十四》 作者是誰?
答唐朝 詩 古風其二十四 作者是 李白。
問路逢鬥雞者的下一句?
答路逢鬥雞者,冠蓋何輝赫。
問李白 的 古風其二十四 是什麼時候的詩詞?
答李白 的 《古風其二十四》 是 唐朝 的詩。
問詩句 路逢鬥雞者,冠蓋何輝赫。 出自哪裡?
答路逢鬥雞者,冠蓋何輝赫。 出自 唐朝 的詩 《古風其二十四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