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憶秦娥 邯鄲道上望叢台有感》
【詩註釋】
【註釋】:
蕭瑟的風聲,茫茫的原野。邯鄲,這昔日慷慨悲歌行之士雲集的北國名城,繁華一時的趙國古都,如今已是煙寒草衰,光沉響絕。唯有那在疾風欲裂的古道上進著一隊人馬,面對這歷史殘跡,又怎能不翻湧起沉痛卻又無奈的反思?這,就是曾覿一行人的基本心境。
當時正值南宋孝宗乾道五年(1169)隆冬,身為賀金正旦副使的曾覿,同正使汪大猷一道奉命出使金國,詞中所描述的情境正是他們在邯鄲古道上的所見所想。(《續資治通鑒》卷一四一)。據《宋史》記載,宋高宗趙構在以奸臣相秦檜為首的投降派的慫勇下,於紹興十年在向金帝所進表中,卑躬屈膝地答應:「世世子孫,謹守臣節。每年皇帝生辰並正旦,遣使稱賀不絕,歲貢銀、絹各二十五萬兩、匹。」史稱「紹興和議」這個賣國投降條約遭到廣大南京軍民的強烈反對。紹興三十一年金兵又準備南侵,高宗進退兩難,只好將皇位傳與養子趙,即孝宗。趙在太子時期就主張抗金,即位後在主戰派陳康伯、胡銓、張浚、虞允文等主戰派的支持下積極備戰,興師北伐。由於北伐暫時失利,再加上以太上皇趙構為首的主和派極力陰撓,本來就對抗金缺乏信心的孝宗只好同意議和。在公元1164年冬,與金簽訂了妥協投降的《隆興和約》。
從此南宋皇帝對金雖不再稱臣,卻改君臣關係為叔侄關係,疆界仍維持完顏亮南侵前狀況,歲貢由原來的每年銀、絹各二十五萬兩、世,減少為各二十萬兩、匹。這無疑又是一個屈辱的條約,所以對于于有著國之家破之悲的東都故老,卻還要到金國去賀正旦的曾覿來說,當然是倍感屈辱的。然而這種屈辱和慘痛又無法逃避。這首詞所抒發的,正是詞人內心世界的這種痛苦。
詞的上闋講行客之「傷」眼前邯鄲古道的連天衰草固足令人神傷,當年轉瞬即逝的繁華,也因現今的政治形勢和疆界的劃分而成為「不堪思憶」的東西了。
下闋緊承「古」「傷」二字,結穴於「空」這個觀念。詞人在嗟歎前人業績,往昔繁盛不復再現的同時,也把失地未能收復的感傷之情,揉和於其中,一併抒發出來。至於「傷行客」與「空陳跡」兩個疊句的使用,不但符合音律上的要求,而且使這種失落感進一步加深,傷感之情更加濃烈。「叢台歌舞無消息」等句,就明顯地透露出了這種渴望卻又失望,感傷而又悲涼的情緒。邯鄲叢台,本戰國時趙武靈王所築。李白《明堂賦》說:「秦、趙、吳、楚,爭高競奢,結阿房與叢台,建姑蘇及章華。」可見叢台也同阿房宮等都曾經是「朝歌夜弦」的宴樂之所。而目前的情況又如何呢?於是曾覿將他在邯鄲古道、叢台陳跡上所湧起的種種黍離之悲,興亡之感,通通淡化在「空」之一字裡。所謂「空」實際是希望它「不空」而成了「空」。如此深曲委婉的心思,竟被他表現得這麼充分,這麼蘊藉,正如張炎所要求的,不但造語「平妥精粹」,而且用事又「緊著題,融化不澀」「不為所使(《樂府指迷》),確實具有相當功力。詞的末尾兩句的「連天衰草,暮雲凝碧」,描繪出一幅十分衰瑟的景象,這是詞人內心感情的外化;情景交融,達到了巧妙的程度。對於這首小令,黃叔暘當時就指出它「淒然有黍離之感」(《中興以來絕妙詞遜)。其實它的價值還不僅僅限於這一點。像曾覿這樣的上層文人,不管他把自己的命運同最高統治者聯繫得何等緊密,殘破的家園、積貧積弱的國運總會要不斷地扣擊他的心,在光榮的歷史與屈辱的現實的夾擊下,又怎能不流洩出那只能屬於自己的反省和呻吟呢?所以我們認為這首詞中,所謂繁華一瞬,所謂歌舞陳跡等都寄寓著對北宋滅亡的感歎,和失地未能收復的悲傷。正是作者通過反思啟示著人們:分裂和偏安是不得人心的。
問宋朝 詩 《憶秦娥 邯鄲道上望叢台有感》 作者是誰?
答宋朝 詩 憶秦娥 邯鄲道上望叢台有感 作者是 曾覿。
問曾覿 的 憶秦娥 邯鄲道上望叢台有感 是什麼時候的詩詞?
答曾覿 的 《憶秦娥 邯鄲道上望叢台有感》 是 宋朝 的詩。
問詩句 空陳跡,連天衰草,暮雲凝碧。 出自哪裡?
答空陳跡,連天衰草,暮雲凝碧。 出自 宋朝 的詩 《憶秦娥 邯鄲道上望叢台有感》。